民间高手的“用药心得”和“组方心法”!-民间偏方

秘方偏方 adminlele 5个月前 (07-04) 95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

李翰卿

民间高手的“用药心得”和“组方心法”!-民间偏方

用药心得!

1、凡用药之前,首先应该一分为二地考虑其效果,即既要考虑到其正面作用,亦要考虑其负面作用,究竟会否发生别的问题。如果用热药,寒证虽宜,但容易伤阴,或引致肝阳上逆;用寒药,热证虽宜,却易伤人之阳。因此,不要因某药有效而过量或连续多用,而应掌握好度,中病即止,见好就收,方不致出现负面作用。

2、药品的作用必须弄清楚,用量也是治疗的关键,同样的病证,同样的处方,有的见效,有的无效,就是用量上的问题。所以要学习,须从头做起,先弄清药物的性味功效、用法用量及配伍规律,庶几临床加减应用,心中有数,头头是道也。

3、用药须考虑三个方面,一是正面作用;二是反面作用,也就是用药后有什么副作用,有多大,如何补救和防止;三是和同用药的关系,有无矛盾和相互影响。用方也是一样,同样要注意三个方面,即主要作用、方中药物配伍的相互作用、副作用。只有掌握了所用方药的上述三个方面,应用才能正确无误。

4、驱邪药能除邪,补虚药能扶正,然药皆有毒,过则生病,故《内经》有“无使过之,伤其正也,气增而久,夭之由也”的警句。至若病久,虚实寒热夹杂证尤多,或寒,或热,或补,或泻,用药稍有不慎则过之,故不可乱施药饵。若少服或间断服用,针对其虚、实、寒、热治之,候其气之来复,自然可愈也。

5、补药之用,如异功散之有陈皮,归脾汤之用木香,意在行补药之滞。所以,用补药时,一定要注意反佐些行气之品,以防滞腻。

6、治外感病,每用荆、防、羌、独。一般发散用荆、防为主,身痛者以羌、独为主,上半身痛用羌,下半身痛多用独,恶寒无汗而喘者,用麻、杏,兼热者加生石膏。如需用辛凉解表,只要无汗,也可以用荆、防,不过须结合连翘、薄荷、竹叶等同用之。麻黄、石膏配伍,亦成辛凉,如大青龙汤都属之。又如虚者无汗,配合党参用之。总之,用药当灵活掌握之。

7、童便,咸寒,滋阴降火,凡属各种上行之出血,由阴虚所致者,皆可用之。如系实火,类似于泻心汤用大黄之意。

8、白术为补脾之正药,陈氏说过,术能补脾之阴,又能益脾之阳。欲补脾阳宜炮用,补阴可用生术,欲补气白术合党参,欲胜湿白术合云苓,欲行气白术合陈皮,所以,四君子汤既为补气药,又为补脾方也。

9、石膏之清热,为清燥热,厌烦口渴饮冷之证宜用。芩连之清热,为清湿热,大热、口不太干燥而口苦、苔稍腻若为宜。

10、甘草有和胃、解毒、泻火、补中等功用。遇用药时,需顾护胃气者,可炙用;需泻火解毒者,可生用。

11、紫河车本身偏于补肾阳,如欲其滋肾阴,则必须配伍滋阴之剂,如麦味地黄丸、知柏地黄丸等。

12、海螵蛸之止崩漏,当注意以下问题:

(1)因血热妄行所致者,不宜用。

(2)因气虚不能摄血所致者,用之无效。

(3)因瘀滞所致者,不宜用。其所适应者,为肝肾阴虚,冲任不固之崩漏。宜合茜草用之。

海螵蛸又有去寒湿之作用,故又用于带下之证属寒湿者。

13、天麻治眩晕证多用之。但眩晕的原因不同,如血虚之晕,宜养血平肝;阴虚肝阳上升者,应滋阴平肝;如邪热炽盛,引起肝风者,又须清热降火。惟肝风夹痰湿者,天麻始为相宜。天麻辛燥,功能祛风燥湿化痰。所以火盛者、阴虚者均应慎用。

14、有寒热往来之症,不一定完全用柴胡,但用柴胡时,必须以寒热往来为主症。如桃仁承气汤之用于热入血室,可以将桂枝改为柴胡,效果很好。所以必须细心辨证及掌握方剂之主要精神,临证才能运用自如。又如用柴胡时,夏季多并用连翘、银花,或者不用柴胡。疟疾夹痰湿者,用柴胡于平胃散中很好。

15、山萸肉主治之证有八:

(1)肝肾不足,腰酸眩晕,阳痿遗精,小便频数。

(2)女子月经不止。

(3)大汗亡阳虚脱。

(4)止老人尿不节。

(5)大能收敛元气。

(6)肝虚自汗。

(7)肝虚胁痛腰痛。

(8)肝虚内风萌动。

16.丹参主治之证有十:

(1)月经困难。

(2)经闭癥瘕。

(3)产后恶露不尽及瘀滞作痛。

(4)消肿止痛。

(5)乳痈初起红肿疼痛。

(6)热病伤营,心烦不寐。

(7)腰脊强。

(8)脚痹。

(9)破宿血,生新血。

(10)安生胎,落死胎。

17.麻黄发汗解表,医家言其为诸药之首,然其用于临床亦有不见发汗者,亦有少量用之而大汗不止者,综其原因有三:

(1)新鲜者发汗作用强,陈久者发汗作用弱,甚或无发汗作用。

(2)气虚、阴虚证发汗作用强,风寒闭郁至甚者发汗作用弱。

(3)热证发汗作用强。

18.麻黄宣肺定喘,医家言其为诸药之首,然其用于临床有有效者,有加剧者,综其原因有二:

(1)风寒闭郁,肺气不宣之咳喘其效甚佳。

(2)肾不纳气之喘和肺气虚的喘用之必甚。

曾治一咳喘难止之患者,先予诸种定喘止咳方无效,后邀余治,诊为肾不纳气,予金匮肾气加蛤蚧,某医恐其无功酌加麻黄无效,及至改为去麻黄后愈。

19、白术:有健脾燥湿、补气安胎之功,为补脾正药,临证用之,欲运多于补则生用,欲补多于运则炒用。本品不宜炒焦,炒焦则伤脾增胀。

20、西洋参:苦、微甘,寒,补肺胃之阴,降火生津,凡肺胃津虚有火者用之。可用人参配麦冬或生石膏代之有同样效果。

21、百草霜:止血消积,主治吐衄、外伤出血、脏毒下血、妇人崩中、食积泄痢及肠鸣泄泻。本品能止血但无益肠胃,救标则可,治本则非,故不宜多用。

22、泽兰:活血化瘀,通经利水,能舒肝脾之郁,不寒不燥,行而不峻,为妇科调经之要药。

23、胆矾:酸、辛,寒,有毒。用本品治重证沙眼时,以本品小块平面快速擦过,隔日1次,3次即愈。

24、玳瑁:甘、咸,寒,可解岭南百药毒、蛊毒及一氧化碳中毒。

25、党参:补中益气,生津养血,健脾运而不燥,滋胃阴而不湿,润肺而不犯寒凉,养血不偏滋腻,鼓舞清阳,振动中气,而无刚燥之弊。凡表证未解,中满邪实者忌用。

26、草蔻、草果:二药辛温,皆治寒湿,草蔻偏补,用之不宜过多,恐助脾热,伤肺损目,草果偏消。

27、桂枝:能升能降,升大气,降逆气,孕妇慎用,因胎前多热,恐胎堕。

28、荆芥:风邪郁于上之头痛多用穗,炒炭入血分止血,单用治风在皮里膜外,症见肌肤热,头目昏眩,咽喉不利,身背疼痛,与防风同用兼治风入骨肉。

29、防风:通治一切风邪,为风病之主药。临床常与多种药物配伍,治疗各种风证。

与南星同用,能治破伤风,如本事玉真散;与荆芥同用,能治时疹血风和皮里膜外、骨肉全身之风,如荆防败毒散及其他一切散风之方。不过兼寒者,配合苏叶等辛温之品;兼热者,配合连翘、薄荷、桑叶等辛凉之品;兼食滞者,配伍神曲、麦芽等消食之品;兼痰者,配伍陈皮、半夏等祛痰之品;兼疮毒肿痈者,配伍银花、连翘等解毒之品,更为有效。

如不谢方“风寒温散剂”、“风热凉散剂”、“风寒夹食剂”、“风寒夹痰剂”、“连翘败毒散”等方剂,都属这一类的例证。与苍术、白术、防己等药同用,能治风邪兼湿之证,如海藏神术散、白术散、不谢方“风寒夹湿方”等即是。与黄芪同用,能治卫虚兼风之自汗证,如玉屏风散便是。与羌活同用,能散太阳经之风寒,治头痛项强,一身疼痛。发热恶风寒,或有汗或无汗,如九味羌活汤等方即是。

30、黄芪:补气升气,止痛生肌。气陷者生用或伍升麻、柴胡;中虚者炙用或伍人参、白术;虚甚者配人参,防热则再伍知母。

31、升麻:透疹解毒宜多用,升阳举陷宜少用。

32、柴胡:和解寒热,升举阳气,疏肝解郁,可解伤寒少阳旺,热入血分之寒热如疟证,及小儿食积、午后发热等证。退实证寒热宜多用,升阳解郁宜少用。

33、桑叶:疏风清热,凉血明目,并滋肾阴,故可用治肝阴不足之眼目昏花,寓肝肾同源之意,并治劳热咳嗽。

34、白芍:苦酸微寒,养血敛阴,柔肝止痛,平抑肝阳,酒炒可使上升,醋炒入肝去瘀。泄泻腹痛宜酒炒,失血醋炒,大便燥、肝阳上逆者宜生用。

35、生姜:与大枣同用调和营血,生用发散之力强,煨用温中之力大,治脾胃虚寒证,浸汁点赤眼,捣汁与竹沥同用,既制竹沥之阴寒,更借辛温之力以畅达其葯性。炮姜、干姜守而不走,治胃中寒,姜炭温经止血,用于寒性出血。

36、大黄:苦、寒。峻下宜生用,缓下宜熟用,泻头目之火宜酒制,破瘀血宜醋制。凡血中无郁热,肠胃中无积滞,及妇女胎前产后、月经期、哺乳期均应慎用,否则出血不止,泄泻不止,或胎墮,或断乳。

37、生地:多液,性凝滞,胃气弱者服之恐伤胃,宜酒炒,忌铁。

38、猪蹄:补血生乳,解百药毒,煎汤煎药或单用。

39、当归:补血和血,调经止痛,润肠通便,活血用酒洗,止血用头,补血用身,行血用尾,通络用须,和血全用。多生用,炒炭则具止血之效。

40、炒三仙:为消食药品,于脾虚证少用,如脾虚兼停食则须与参、术、苓等药相伍,方能有利无弊。

41、砂仁、藿香:二药利气行滞,化湿开胃,与熟地、人参、黄芪等补益药同用能防止其壅滞影响食欲之性。

42、马槟榔:欲断产者,常嚼二枚水送服,久则子宫冷而不孕,临产细嚼数枚治难产。

43、黄柏与知母同用滋阴降火,与苍术同用清热除湿。

44、治病当处处吻合病机。曾治一腹胀满因子气郁,但系久病体弱,仿厚姜半甘参之意,用人参、厚朴,酌加香附、木香以疏其气,半夏、茯苓以燥湿利水,应手而效。如果单纯疏气或单纯补虚,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。

45、暑邪最易伤气耗津,伤气则气短、倦怠,耗津则汗出、口渴、心烦,暑伤肺则咳,可以人参、麦冬、五味子为治。徐洄溪说:“麦冬、五味,咳者忌用,不咳之暑证可用。”我认为,因寒之咳,忌用麦味,而暑证之咳为热,又无痰,用之无妨,但须注意夏季贪凉而感寒咳嗽者多,用时必须辨明。

46、心脏病如引起气短、浮肿,兼有畏寒喜温的情况,可酌用真武汤治之。虚者,可加人参。

47、肝炎,用逍遥散时,须用赤芍;肝区疼痛时,可酌用郁金、姜黄、乳香、没药;肝炎初期,不必加补药;食欲不振者,可以调理脾胃为主;憋胀甚者,可以加青皮、枳壳、香附等品;兼见口苦、舌黄、脉弦数者,可加丹皮、栀子、龙胆草等。

48、月经过多服他药而无效者,可用红枣,不拘多少,烧服之,每验。

49、病后虚烦不眠,心中懊憹,栀子豉汤时,如有呕吐者,可加入生姜,少气者,加甘草,腹胀满者,加枳实、厚朴,腹泻者,加干姜,这是栀子豉汤应用的加减法则,本系仲景之意也。

50、疣子,以薏米煮粥食之有效。

51、胃脘压痛,可用枳实,胀满可用厚朴,便秘加大黄,燥用芒硝,兼虚者,辅以参归,兼郁者,加入香附,兼寒者,酌加姜桂。用泻下法必须如此,可触类引申,灵活掌握。

52、根据我的经验,无腹胀满症,虽大便不通,也不用枳朴,有胀满症,即使是泄泻症也可用之。仲景曰:“伤寒吐后,腹胀满者,与调胃承气汤。”(《伤寒论》第249条)我认为调胃承气汤中(大黄、甘草、芒硝)没有除胀满的药品,本条当是小承气汤(大黄、枳实、厚朴)的适应证。

53、痛痹,若初感寒即痛者,可用桂枝及酒煎熨治,寒化为热禁用。

54、痹证见筋脉拘滞,屈伸不利者,此血虚血燥之证,非养血养气不可。

55、痛风,痛久邪必入络,如木通、刺蒺藜、红花、银花、钩藤之类,最能入络,可随宜加之。

56、痹证不愈,久痛必夹郁,郁而成热,热盛则生痰,如南星、半夏、瓜蒌根、黄柏、郁金、川贝、竹沥、姜汁之类,都能解郁清热化痰,可随宜加入。

57、痛痹,凡用乌附辛桂之药而不效者,宜用葳蕤、麦冬、桑叶、生芪、菊花、蒺藜、阿胶、甘草之类为膏,柔润熄风之法。

58、闪挫扭伤所致腰背肢体疼痛者,可用活血通络之品,酌加麝香效果较好。麝香有活血通络之功,可入丸剂。如入汤剂,可冲服之,用量0.03~0.06克即可。

59、关节炎之急性者,用少量醋柳酸,每次0.2克,1日3次。有热者,加生石膏效果很好,用量不宜多。

60、药物配伍,要注意有机配伍,而不是随意堆砌。如厚朴配人参,用于虚胀;厚朴配枳实、大黄,用于腹胀满而拒按;厚朴配干姜,用于寒胀;厚朴配栀子,用于烦满等。还有一种配伍为复用,可增强其同类作用。如败毒散中的羌活配独活,柴胡配前胡,清肺汤中的麦冬配天冬等,虽然作用有所差异,但大的方面作用还是一致的,互相配合,协同应用,取其力量增强之意。如无机地配合,则没有什么意义,也难以取得较好疗效。

组方心法!

1、组方用药,严密灵巧。

李老认为,组方的好坏对临床疗效的影响很大,所以临症处方时一定要注意。他说:“每一个方都应该是一个有秩序的个体,不是一个乱杂烩”。

每处一个方都应该知道它的主治证,都应该知道里面药物的主治、性味、归经,哪个药物的特性最明显,哪些药物的特性不明显,哪些药物相互配合时可以产生什么新的作用,哪几个药物配合时是前人制定的什么方剂,其主治证是什么,哪几个药物的功用雷同,哪几个药物的功用大异,以及数个药物组成方剂时的寒或热、升降浮沉、补泻开合的总趋势,特别是药物的特殊影响。即如剂型的改变对整个治疗的影响也应加以考虑”。

他认为,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在以下两个方面下功夫:

一是熟读药物学,在读药物学时切忌死背,要多在比较中下功夫,找出众多的相同点和相异点。

二是多读方书,把众医家主治相同、组成相同、主治相同而用药不同及药物相同而剂型不同的方剂进行纵横比较,找出它们的共性和特性,如此这般地努力数年就可达到心中有数。

所以曾有人问道:李所长。你为什么开数钱之方即能取效?李老说:“我每开一方都要方求对证,药求对证,配伍求对证,剂型求对证,药量求对证耳。”同时,李老强调说:“要想做到处方精练有效,必须在处方时做到:方中有方,方中有药,药中有方,药中有药”。

(1)“方中有方”。

李老认为:通常情况下,一方系由一味或多味药物组成,尤其是经方,每方组成殊为严密。例如大青龙汤一方中,实际包含有麻黄汤、麻杏石甘汤与桂枝甘草汤三方,但其主治却与三方均不同,因此,经方中的药味不宜随意增减,否则就会导致原方主治的重大改变,甚至根本变成他方。

(2)“方中有药”。

李老举例说:“温经回阳救误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(桂枝三两,附子一枚,甘草二两,生姜三两,大枣十二二枚)和散风寒补阳胜湿的桂枝附子汤(桂枝四两,附子三枚,甘草二两,生姜三两,大枣二枚),二方从药的品种上看是相同的,从药的剂量上看却不相同,因此方名各异,作用自然也不同”。至于临床误用,李老认为:“若前方用于后证,绝不会有显著效果,因为桂、附用量减少。甘、枣补缓之性相对增加,而风湿相搏之证,宜于温散,不宜补缓也;若后方用于前证,反会发生害处,因为桂枝散性过甚,不利于阳虚恶寒之体”。

(3)“药中有方”。

李老曾说:“有寒热往来之症,不一定完全用柴胡,但用柴胡时必须以寒热往来为上症.如桃仁承气汤之用于热入血室,可以把桂枝改为柴胡效果很好”。还需注意的是,药味少并不意味着药力就弱。李老曾指出:“干姜附子汤去四逆汤之甘草,其力甚猛,比四逆汤为峻,回阳力强。如增加药味,反牵制其力,减低功效”。

(4)“药中有药”。

李老说:“真武汤是治疗心力衰竭、肺心病的有效方剂,但是用之能否有效,关键在于本病是否是水饮上凌心肺。具体应用此方时还须注意每味药所起的作用,如方中的生姜,由于它辛温入肺、胃,能助白术、茯苓化饮,但因辛温上浮,不纳肾气者绝非所宜,故应去生姜。又:本证脉多见细数、促,说明不但阳虚,而且阴竭,因此宜加人参以补气益阴,
人参、附子、白术、茯苓、白芍相配,名附子汤,具有治疗少阴病,身体痛,手足寒之功,亦与本证合拍。但加人参之补,又易壅滞水饮之邪,故宜加厚朴、杏仁,且厚朴、杏仁、人参相配,不但定喘,而且消胀助脾”。

由此可见,“方中有方,方中有药,药中有方,药中有药”是李老在方剂加减应用中对药味、药量、药效三者之间关系的高度概括。因此,在选方用药时应从临证出发,该守则守,该变则变。正如李老所说:“执成方而治病,如拆旧房盖新房,不经大匠之手经营如何得宜。所以,用方切忌依样画葫芦,古方并不能尽合今病……如有一方面不符,即须加减适宜才行,不论伤寒、杂证都一样。总之,用方必须对证,我每在临床上也常用古人原方,也常师古人用方的精神而化裁应用,都能收到同样的效果,即是这个道理”。

2、师古方重在师其法。

执古方成方而治病,犹如拆旧房以盖新房,非经大匠之手经营如何得宜?李老认为:古方不能尽合今病,用古方、成方最忌依样绘葫芦。如用仲景之经方,从临证实践中品验,只要脉证病机完全符合,用之即有效验,此时加减不是治错就是画蛇填足,但方证只要有一方面不符,即须加减适宜才行,不论伤寒、杂病都是一样。

学习古方须掌握其精神法则,不一定非用它的原药原量。如麻杏石甘汤是什么作用,什么情况下可用?临床遇有该证时,即可灵活应用。李老常用的石膏阿斯匹林汤即遵此方之意;又如需要辛温发汗,不一定非用麻黄汤,用柴姜汤、胡椒汤亦未尝不可。

用古方治今病,要抓重点,领会方剂精神,师其意,随证加减,做到面面周到,方能用之有效。例如:治腹胀,川朴为君,兼虚者加人参,兼呕者加姜夏,即师法厚姜半甘参之意也;如系实胀加枳实、大黄,即承气之意,寒者加干姜,寒热者加柴胡,腹痛者加芍药,寒热夹杂者,往往干姜、黄连寒热并用,仿泻心汤、黄连汤之意。只要掌握精神,随证加减,皆能取效。总之,用古方成方治病,贵在师其法而非拘泥其方药,不论固守原方,还是加减化裁,均应做到方由证定,药随法出,方能病药相符,效如桴鼓。

3、关于方义与加减法。

方义指出了每个方剂的主要治疗方向,如果正确地掌握了这个方向,除对于主治范围内的病证能够收到良好的效果外,就是主治范围以外的疾病,往往触类引申也会取得一定疗效;如果离开了这个方向,治病就会张冠李戴,不但对于主治范围外的疾病不可想象,就是主治范围内的证候也是毫无把握。

4、加减法有两种用意。

一种是为了帮助学者解决主治范围以外比较常见的病证。在初学临床的时候,一旦遇到主治范围以外的证候往往会无法下手.因为任何疾病都不是截然分开的,或多或少总有互相牵连的地力,所主治范围以外的证候经常见到。有了这一栏即可按图索骥,按证用药,相当便利。

一种是为了帮助学者解决许多不常见的证候,因为人的病变是无穷的,绝不可能把所有的都写出来,有了这一条的启发,可以触类引申或举一反三,得到适当的解决。

以上这一段关于“方义与加减法”的医话,写在“李翰卿资料”的封皮上。该资料记载有26首温病方剂,每首方剂按方义、主治.药品、加减法、制法或煎服法、禁忌、用药大意等项收载。其中方义居首,说明李翰卿先生有着清醒的方剂学治学思想,这一点在其手稿《伤寒论113方临床使用经验》一书中展现得最为淋漓尽至,学者可以从中细细体味。而对于加减法的重视是李老审查证候、尤重夹杂的中医诊病学学术思想的体现。由于是在主方对证的基础上重视夹杂,所以李老的学术思想才显得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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